初三名著喧嘩與騷動讀后感
初三名著喧嘩與騷動讀后感(精選篇1)
一本小小的三百頁的書,卻讓我讀了兩個月,若沒有讀到這本書,不會體會到一部故事,能寫的這樣酣暢淋漓。
所幸這本書作者是福克納,如非這位享譽文壇的大師的作品,誰會耐下性子來,讀這樣一本“對讀者充滿惡意”的書呢,福克納無所不在的意識流,隨心所欲或是精心布置的場景切換,意識切換。就注定了這本書不是讀一遍,讀兩遍,甚至是讀三遍能讀出味道來的。就是這樣一個充滿意識流,整篇整篇的沒有標點,語句有時沒有任何語法可言卻在我讀過之后對福克納產生了真正的敬佩,這種敬佩,是對一個真正的作家的敬佩,如果真要我拿出某個人與他作比較的話,Strickland或許是最為貼切的了吧,毛姆筆下的Strickland仿佛就是為福克納定身而作,為了藝術,為了創造而拼盡精力,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他們這類人就像是不斷爬涉的香客,尋找著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廟宇。而福克納就是這樣的一類人,而這廟宇或許就是文學的殿堂了吧。
現在的大部分小說,文章,都是為了迎合讀者而作,取一些浮夸的名字,加入荒誕無聊的情節。誠然這種文章能滿足某些人的精神需求,但是這個時代還是需要一些為了創造而創造的作家。
扯回小說吧,初讀這本書,在班吉部分遇到了無比的困難,好像文章前言不搭后語,讀的時候十分惱火,這個部分僅僅86頁我就讀了一個多星期超過7小時的時間,讀了好幾遍才明白到底在說什么,而當我花完兩個月的時間徹底把這本書讀完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每個部分,每個細節,每個意識流的切換,都是如此精致無暇。簡直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在之前我所欣賞的作品,是心靈的傳達的作品,不是所謂的作者意識形態的傳達,而是作品中沒一個人物,他們的思想,靈魂與作者的交流,而這本《喧嘩與騷動》簡直就是把這條路走到了前所未及的境界,福克納帶領讀者走進一個40歲但是智力只有7歲的智障班吉的心靈,帶領讀者走進一個精神崩潰,行將自殺的哈弗學生昆丁的心靈,走進的一個更加典型的財鬼杰生的心靈。福克納在這本書中將美國的困境,美國人心靈的弱點暴露的一覽無余,仿佛撕開他們的心臟讓讀者來看看是什么麼樣。而這種統領全局而精湛布局的作品,實在是精美至極。
談談這本書的譯者,其實也是我十分佩服的一位大師--李文俊先生,這是我讀福克納的第一本書,但是當我讀到那句“好的,您那”。我好像突然心里一顫,這風格絕對是我讀過的,重新翻開封面看果然如此,是李文俊,我此前曾讀過他翻譯卡夫卡的《變形記》和一些短篇小說,對他標志性的“好的,您那”有著無比敏感的觸覺,如果說此前我對李文俊先生僅僅是一位普通譯者的形象的話,在讀完這本《喧嘩與騷動》之后,真的是深深的佩服他了,如果說《the sound and the fury》是千里馬,那么李文俊真的就是伯樂了。這本書的原著英文版我讀了50多頁,沒有任何注釋。福克納的意識轉換就是在沒有任何提示下進行的,有的時候一行字母就有三個場景意識轉換,讀起來十分痛苦。相信這部作品譯注難度是無比巨大的,在我讀的李文俊先生譯的版本中(應該也是唯一一個中文譯本),基本所有場景變換都是標注,包括來自于圣經中的典故,我相信這本書譯者加上的譯注都超過一萬字了。如果說福克納讓這本書對讀者來說望而卻步,那么李文俊先生就是最好的向導了吧。
這本小說的名字也是十分有淵源的,來自麥克白第五場中一句臺詞:
This is a tale told by an idiot full of sound and fury . signifying nothing.
或許是作者的自嘲,對于一個沒落莊園家庭的衰落史,對于沒過來所確實signifying nothing 而作者自嘲為idiot確實是略帶諷刺意味。
但是確實
It signifying everything.
初三名著喧嘩與騷動讀后感(精選篇2)
我是比較不喜歡歐美作家的作品的。因為對他們的文化、價值觀和歷史不是很了解,讀起來總覺得有隔閡。我對文學的流派也沒什么系統性的認識,只記得老師在課上說福克納是意識流作家。在我的印象里,意識流就是大段大段的獨白,主角喃喃自語直到讓我忘記了故事的情節。
這本書刷新了我對歐美作家以及意識流的認識。這本書的前兩章應該是典型的意識流寫作手法(我猜的),隨著講述者的記憶而進行隨意的思想紀錄。但它卻不像其他意識流中的大段獨白那樣無味。作者看似在許多事件中隨意地描述,時間線混亂交錯,實則是用碎片化的方式把整個故事以及人物的精神狀態呈現在讀者面前。就像一場拼圖游戲,看起來是東拼一塊、西湊一塊,最后卻組成了一幅完整的圖畫。我沉浸在這本書的意識流氣氛里,不必在意注釋,也不用太在意發生了什么,就這樣隨著敘述者的思緒前進就好。
最讓我感動的是昆丁作為敘述者的一章。一個有點極端,充滿悲情意味的哥哥。他根據《圣經》里“班杰明,我們被賣到埃及的最小的孩子”,給智力殘疾的弟弟取名班杰明。他一邊質問著:“你有妹妹嗎?”一邊揮起拳頭,可是卻總被打倒。他在自殺前,幫助迷路的小女孩找回家的路,這明明是一段沒有什么劇情沖突的情節,卻是整本書里最讓我想哭的地方。
昆丁死后,再也沒有人帶他的妹妹回家。
大概因為譯本年代太過久遠,字里行間有種北京話的味道,特別是人物對話,太接地氣反而有一點違和。譯者的注釋太詳細了,反而少了在閱讀里探索的樂趣。
初三名著喧嘩與騷動讀后感(精選篇3)
“人生如癡說夢,充滿著喧嘩與騷動,卻沒有任何意義”——莎士比亞《麥克白》
這是一本典型的意識流小說,最大的特點是很難抓住作者的思緒,著重的是心里活動描寫。它不是傳統小說按故事情節發生的先后次序或者是情節之間的邏輯聯系聯系而形成的單一的、直線發展的結構,而是隨著人的意識活動,通過自由聯想來組織故事。
美國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認為人的意識活動不是以各部分互不相關的零散方法進行的,而是一種流,是以思想流、主管生活直流、意識流的方法進行的。同時有人為人的意識是由理性的自覺的意識和無邏輯、非理性的潛意識所構成;還認為人的過去的意識會浮現出來與現在的意識交織在一起,這就會重新組織人的時間感,形成一種在主觀感覺中具有直接現實性的時間感,形成一種在主觀感覺中具有現實性的時間感。
所以在福克納的《喧嘩與騷動》中,盡管他寫的是南方沒落地主康普生一家的家族悲劇,在閱讀的過程中,我很難把他們之間故事情景聯系起來。
印象最深的是這個家庭的女兒凱蒂。雖然全書沒有以她的視角來單獨成章,可是她卻息息相關滲透到每一個人物的行動中。長子昆丁絕望地抱住南方所謂的舊傳統,因為凱蒂的風流成性,愛恨交加,悲憤溺水自殺。康普太太是自私冷酷的“病人”,她在意的一定只有她自己,時時不忘南方大家閨秀的身份,拖累了整個家庭,也加快了康普生一家的沒落。凱蒂生活在被壓抑的黑暗中,擺脫“閨秀”束縛,卻走過頭,風流放蕩,與男生幽會有了身孕,然后嫁給了另一個男人。不過她也免不了被拋棄的命運。可憐的是那個也叫昆丁的私生女。可笑的父母沒有征求她的意見生下了她,痛苦悲哀注定伴隨著她的一生。幻滅后的明天,正如文章所說,“在痛苦中誕生,在疾病痛苦中長大,在腐朽中死去。”
其實在單純、不被世俗和虛偽污染的班吉眼里,凱蒂小時候是可愛的,善良的,充滿愛心,也勇敢渴望追求愛情和幸福。但她生活在注定沒落的南方家庭。在林達的書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封建的南方家庭在時代的淘洗下混亂不堪,注定的墮落和命運的選擇。就算吶喊,光明也只是短暫的一瞬,在差點看到福音來臨的那一刻死去。
我看到文中在最后的吶喊,試圖喚醒“羔羊的血”去救贖罪惡的一家。然后已經無能為力了。死去的是幸福的,留下來的只能殘喘等待復活。
#216 當上帝轉過他那無所不能的臉去時,他說:我不想讓天堂承受過重的負擔!我能夠看到鰥居的上帝關上了她的門;我看到洪水在天地之間泛濫;我看到一代又一代始終存在著的黑暗與死亡。接下來呢,看啊!兄弟們!是的,兄弟們!我看到了什么呢?我看到了什么,罪人們啊?我看到了復活和光明;看到了溫順的耶穌說:正是因為他們殺死了我,你們才可以復活;我死去,為的是讓看到相憎奇違的人永遠不死。兄弟們啊,兄弟們!我見到了末日的霹靂,也聽到了金色的號角吹響了天國至福的音調,那些銘記羔羊鮮血的事跡的死者紛紛復活。
至于杰生的冷漠無情,貪婪成性大概也是理所當然的。康普太太對自己的子女的惡毒、自負,全部給了杰生。他更深一籌。最邪惡的,最自私自利的,最好面子的,也是報復心最強的。他沒有受到關愛,也遭受被許諾后的遺棄。于是只有把自己投身于金錢的慰藉中,文中說“錢只是屬于命中注定會賺錢會存錢的那些人”,大概意思是相信資本主義工業文明,也相信物質是不朽的吧,有了金錢,再也不會有人背叛了。
那只所有希望與欲望墳墓的表也象征了這個冷漠家庭的沒落。所以到頭來,留下的只有凱蒂“失落的天真”和班吉“人性的天真,以及那個高尚正直的黑人女傭。流過淺灘時水波微微起伏,就像是一匹布,它依舊保留著一絲光線,水總是這樣的。他們也總是這樣的。
初三名著喧嘩與騷動讀后感(精選篇4)
《麥克白》 | 人生如癡人說夢,充滿著喧嘩與騷動,卻沒有任何意義
文題的摘錄來自莎士比亞的戲劇《麥克白》第五幕第五場:“人生如癡人說夢,充滿著喧嘩與騷動,卻沒有任何意義。”(Life is tale told by an idiot,full of sound and fury,signifying nothing.),后威廉·福克納就此為題寫就小說《喧嘩與騷動》(The Sound and the Fury)。
福克納作為南方小說家,目睹工業社會對舊日南方社會面貌翻天覆地的變化,感觸良多,當時,蓄奴制徹底瓦解,但祖先的罪惡帶來的歷史負擔和心理痢疾卻一息尚存,再加上工業文明孽生的金錢和物質力量對人性的異化和戕害,都使南方的現代思想文化呈現出很復雜的狀態。知識分子目睹南方社會衰亡的過程,心情愛恨交織,往往難以在工業化的時代里找到新的思想歸宿;有的即使已經附屬于改變了的新社會,但心靈上卻仍時時感應到消逝了的舊社會的余音,充滿了喧嘩與騷動。福克納的創作便突出了南方人的這種精神狀態。
《喧嘩與騷動》的故事從美國南方舊家庭的分崩離析開始,每一個家庭成員出來講述關于自己的故事。這些文字沒有內部邏輯,時空顛倒。據統計,單在其中一章里,場景轉移就出現了超過兩百次,敘述時間也極富跳躍性,第一部分是“班吉的部分”時間是1928年4月7日;第二部分是“昆丁的部分”,敘述的時間倒退到1910年6月3日;第三部分是“杰生的部分”,敘述的時間發生在1928年4月6日;第四部分是“迪爾西的部分”,用第三人稱描述發生在1928年4月8日的故事。幾十年發生的事情都攪和在腦子里,混成匯雜的意識之流,與故事主人公班吉智力低下的狀況想吻合。直至第四部分迪爾西的部分,采用全知式視角,由迪爾西這個正常人來講述剩下的故事,才使一切豁然開朗。從模糊不清到清晰可辨的領域,為故事提供了不同視角認知的可能性,突出了意識流小說形散而神不散的特點。
初三名著喧嘩與騷動讀后感(精選篇5)
《喧嘩與騷動》中,每當Compson家長子Quentin聞見忍冬的香氣,過去,現在,和將來之間的界限就模糊了,或者說,線性的,單箭頭的時間,被強烈的感官記憶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關于妹妹Caddy的憂傷記憶,這些一小片,一小片的記憶在濃烈的植物香味里生長,擴散,最終橫跨Quentin短暫一生所有時刻。Quentin自殺前曾走過一條小巷,在那條小巷中——“我順著墻走,現在我的影子落在我后面了,墻上有蔓藤與爬山虎之類的植物,在家鄉,那就該是忍冬花了。一陣一陣地襲來,特別是在陰雨的黃昏時節,什么東西里都混雜著忍冬的香味”
Quentin神經質的聯想讓這條平常的巷子轉變成只屬于他一人的記憶之巷。如果仔細推敲在其中行走的一切感官效果,也許可以把這條巷子真的當做通向死之國的道路:在中途被柵門擋住,左右被蔓藤,或者他想象中的忍冬封閉,午后炎熱,樹木生長,雖有人生活的痕跡卻空無一人,倒是符合人人都得獨自赴死的事實。
當Quentin跨過了本來封鎖了這條小巷的鐵門,當他的“影子落在他自己的后面”,影子,或者作為表象出現在現實中的自己,變成了一件可以脫下的衣服。現在已經不存在.只有無邊無際的過去在循環播放,Quentin的一生都只不過是美國南方,他童年時代一個充滿忍冬香氣的雨后黃昏。
忍冬花的香氣和Caddy有關。Caddy在某個雨后黃昏失身于她的情人.這讓Quentin精神崩潰,說出一系列瘋狂的話語:“我會逼你承認我們做過這件事的我比你力氣大我會逼你說是我們干的你過去以為是他們干的其實是我” Quentin對于妹妹這種狂熱,絕望的愛和占有欲,某種程度上和他對時間的敏感和恐懼同出一源。“屋子里那里彌謾著那該死的忍冬香味盡量不去想那秋千那雪杉那神秘的起伏那攪混在一起的呼吸吮吸著狂野的呼吸那一聲聲是的是的是的是的”對于這個年輕人來說,妹妹失去童貞,是她成為成人,成為即將離開遠去的人的征兆。所有變化中這一變化最可怖。變化——也就是時間本身讓Quentin坐立不安,因此他曾砸掉父親送他的手表,固執地認為在臆想中讓自己成為那個奪走Caddy童貞的人,就能將Caddy和自己一起逃脫這個世界時間的流逝。
這香氣甜蜜又悲哀,Quentin認為世界上再沒有比它更悲哀的氣味。因為這香氣可以讓他重回過去的那個瞬間,同時又提醒著他那個瞬間已逝
忍冬灌木那種無所不在,無所不能滲透的清香,和水無孔不入的特質相同。值得一提的是,Quentin對于水同樣有一種癡迷。他站在河邊久久凝望: “一條條欄桿的影子以及我的影子都平躺在河面上,我那么容易地欺騙了它,使它和我形影不離,這影子至少有五十英尺長,但愿我能用什么東西把它按到水里去,按住它直到它給淹死” 福克納筆下的水有圣經隱喻,暗示生命循環,洗滌罪過。水是Quentin對于自身死亡的設想,當Quentin殺死了自己的影子——那個無力對抗時間和變化的自己,他似乎可以跳出表盤的滴答聲,俯視自己的死: “于是我就會低下頭去看到我那副淙淙作響的骨骼,深深的河水象風兒一樣吹拂著、象是一層用風構成的屋頂,很久以后人們甚至都無法在荒涼、無暇的沙地上把骨頭分辨出來了。”
Quentin并非死于溺水,而是溺死于如水般的忍冬的香氣,他窒息在不斷訪問過去一段密閉的時空的過程里。
在這本如迷宮,如破碎鏡面,如支流萬千的河的小說中,福克納為我們創造了一個不同于現實的又一重現實。用忍冬花的香氣,荒廢的,正在腐爛的谷倉,漫長記憶里格外顯眼的吉光片羽,以及昏聵的,重復的對話來搭建。
那是個這樣的世界:那里感官勝于理智,人之所以成為自己不是因為他在思索,在行動,在和其他人交流, 而是因為他看見,他聞見,他聽見,他觸摸。《喧嘩與騷動》的世界里,人是這樣一種被動的,平面化的東西,外界的光影,聲響,溫度投射到他們身上,塑造了他們,又把他們封閉其中,每個人,無一幸免,都被困在自己獨一無二的對現實的感受, 和難以化解的孤獨中無法脫身。